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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灣立報    2011/10/12
部落新聞眼: 原舞者的迴夢之路
記者:林福岳
地點: 全臺 全部  
《迴夢》一劇,展現了原舞者追求更廣闊藝術創作的企圖與努力。這一步跨得很辛苦,究竟有沒有價值和意義呢?

稍微了解原舞者歷史的人都知道,原舞者早期的創作,是經由實地參與觀察原住民部落的各個生活面向,將日漸式微的傳統歌舞重新採集整理,再透過原住民長輩們親身傳授歌舞之後,在舞台上呈現原住民文的精神及內涵。其實部落的歌舞祭儀,原本就已經具備某種形式的劇場特質,也因而在展演的過程中,雖然沒有辦法將整個部落的文化脈絡搬遷到舞台上來,但是還是能夠在當代的舞台形式中掌握和呈現部落樂舞的精神。

然而對於一個文化演藝團體而言,永遠自我重複並耽溺於某一種特定的形式,其實是無法滿足對於藝術工作的要求和期待。在這種動念之下,原舞者自然會因為過去的經驗,而向派別紛雜、意念多元的現代劇場表演形式來取經,嘗試看看現代劇場的某些展演形式,是否是有可能和原舞者的原初概念結合,一方面仍然保有原舞者的核心價值;但是在展演型態上,發掘出新的可能和方向。

我們在花博所看到的《百合戀》,就是這個概念下的產物。和屏風表演班的合作經驗,使得原舞者大量地吸收和嘗試當代劇場的演出形式及工具,呈現過去所未有過的展演形式。但是這一次,原舞者想要在自己的創作概念下,同樣要融入現代劇場的概念和技術,但是希望由自身來主導呈現方式。於是我們有了一個全新的原舞者,一個全新的舞台展演形式,一個全新的觀視經驗。

270度的開放舞台,現場音樂的伴奏,投影搭配道具所呈現的歷史空間,在在可以看出舞台設計上的大膽與巧思,建構出一個交雜著現實與夢境、過去與現在的迷離空間,而在這個空間中又滿溢著多種情感的交織穿梭,使得想要傳遞的訊息被無限地放大,感染著每一個觀眾。

是的,高一生的故事本身就已經足以讓人嘆息和泫然欲泣的了,《迴夢》卻毫不掩飾地擴大渲染,終於讓全場觀眾深深地陷入悲傷和憐憫,全場啜泣流淚不斷。說《迴夢》用盡了各種方法,達到煽情催淚的目的,應該不為過。

這樣做行不行呢?以最古典希臘時期的戲劇理論來說,戲劇就是要讓人從悲憫之中清滌自己的靈魂。高一生的故事,不也讓我們從中體會感受一個為理想燃燒生命的動人情操?眼淚正是我們從中得到救贖的濯濯清泉。整個製作團隊,從舞台設計、燈光、道具、舞蹈、配樂,以及導演的編排走位,就是要讓高一生的故事在短短的兩個多小時中,濃冽而深刻地觸動我們最底層的情愫。由這一點來看,這樣的嘗試已經達到目的了。

原舞者從部落走到展演舞台,再從展演舞台走向劇場,這是一條康莊大道,抑或是不歸路?現在斷言都為時尚早,但保持著嘗試的態度和追求突破的勇氣,卻是一個偉大演藝團體不可或缺的要件。聽慣了「單純質樸」這一類評價的原舞者,還是有勇氣和誠意聽聽不同的評語,光是這一點,就值得我們再一次為他們大聲鼓掌了。(中國文化大學大眾傳播學系助理教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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