研究對象takoliyaw,即是花蓮縣玉里鎮高寮部落。論文的起點從一個阿美族的部落為主,探究部落裡的阿美族人音樂與認同之間的關係,並試著從takoliyaw’ay a pangcah(高寮的阿美族人)為主體,理解這群人如何歷經政權、宗教、環境的強勢與長期主導之下,仍持續扮演著記憶的核心與族群認同的一種標誌,族人也不斷能透過歌謠傳唱的方式來進行歷史的建構、維持其族群辨識範圍與邊界,其過程不斷影響內部整合與族群意識的凝聚。
而這個行動包括積極地重新恢復傳統上的部落祭典;以及確立人與人之間的網絡,透過生活中的各項聚會模式來進行;如此,takoliyaw’ay a pangcah(高寮的阿美族人)才能在生活當中的各項活動系統內擁有一體感與歸屬感,並宣稱自己與別的部落或族群所擁有不同的生活方式與制度。筆者不斷在論文中論述的問題是,這群阿美族人從聚會活動中,如何地建構或重組過去的歷史,形塑集體記憶,同時在遺忘一些舊記憶之後也建立出新的記憶共同體。而這種「集體歷史記憶」(collective momory)與「結構性的健忘」(stuctural amnesia)的過程反映了族群的變遷狀態。循著這個概念,當研究高寮阿美族人共同創造歷史成了歷史記憶的一部分時,應付現實環境的變遷時,集體的創造或溯源共同記憶,經常也是形成認同的重要過程。
這是一個從音樂看見歷史;也是一個從音樂建構歷史的研究。從takoliyaw’ay a pangcah(高寮的阿美族人)音樂的傳唱、記載與行動記述了高寮的部落歷史、生活變遷、祭典的復振;進而看見自我認同及族群界線的討論。「作為認同建構的有效語言,音樂在此可視為一種過程。透過研究的各種現象例子,我們將觀察音樂如何積極地參與各種不同層次認同(如:性別的、民族的、社會的與政治的…)之建構。音樂與權力之間相關性的問題,經常與認同問題緊密地結合。這仍是相當吸引著我且相當有價值的一種面向與發展,啟發了我許多的反省與思考;將音樂看作一種社會活動的現象,甚至是一種手段與工具;藉由對音樂活動的考察,瞭解阿美族人如何透過音樂來達成不同層次的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