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類型 族群 主題   
 
 
2007.06.01 ~ 2008.06.01
淇武蘭幾何印紋陶罐之家族類似性分析 The Family Resemblance of Chiwulan Geometrical Pattern Earthen Vessel
族群: 噶瑪蘭族   
主題: 傳統技藝/工藝、文化慣習、學術研究  
作者 富田昌雄
學校系所 臺灣大學臺灣大學
地點 全臺 全部  
研究內容

[ 摘要 ]

「我們觀看一相重疊和交織之複雜的類似性網絡(we see a complicated network of similarities overlapping and cries-crossing):有時是整體相似性,有時則是細節的相似處(sometimes overall similarities, sometimes similarities of detail)」(Wittgenstein 1953:§66) 。這是因為「人(動物)懸垂於自己所編織的意義網絡之中(Man is an animal suspended in webs of significance he himself has spun)」(Geertz 1973:5)。但這些「網絡構成不定義所有概念的邏輯構造(The network ••• does not define the logical architecture of all concepts)」(Foucault 1989:61)。人類有兩條選擇路徑。一邊為‘有線網絡’之‘邏輯構造’。另一邊是‘無線網絡’之‘邏輯構造’。學術領域也同樣,某個研究對象之學術性詮釋正在構成複雜的‘意義網絡(webs of significance)’。有些研究者也許會選後者‘無線的網絡’,但筆者的選擇是前者即‘有線的網絡’。又,作為本論文題材的‘淇武蘭幾何印紋陶罐’,至少在兩方面的學術領域間對話:其一為「器物考古學」,另一方面為「文化人類學(民族學)」。兩者都有其各自獨特的「語言過程」(與‘記述形式’)。這些「語言過程」無疑是學者對於研究對象認知之記錄過程。「淇武蘭陶罐」(考古學對象)被視為「噶瑪蘭族群」(人類學對象)的生產物。亦即代表其「語言過程」的生產者有兩位:陳有貝(考古學方面)、清水純(人類學方面)。兩方面的「語言過程」(意義網絡)也就是那個被視為噶瑪蘭的「‘民族腦’之再現」。「淇武蘭陶罐」屬於「死者」的世界,是在彼岸的。研究者是住在「此岸(「生者」的世界)」的從事者,所以無法得到「死者」的證言。如要解釋那些「淇武蘭陶罐」的話,其唯一的路徑就是:經過兩方面學者的認知之「語言過程」(「唯一」的意思就是,「絕對」沒有其它)。所謂的「文化史復原(考古學目的)」不可能從彼岸開始,起點還是在現在。現在的相關學者之「認知過程」才是優先事項,「關注學者的認知」是現代「認知考古學」所提供的重要指針。本論文的研究方向亦不是彼岸開始的,如果沒有「關注現在眼光」的基礎,「文化史復原(考古學目的)」也只是「可能性為零」。因此筆者的「第一(saqaussiq)」要務就是:首先好好的處理此岸的問題。根據這些前提,筆者的「第一(saqaussiq)」優先研究事項是考察:陳有貝(考古學方面)、清水純(人類學方面)的「語言過程」之連接可能性。為了「語言過程」之連接,需要適當的中間媒介概念,因此筆者採用的概念是根據「家族類似性」之「言語遊戲」概念。「言語遊戲」的特性就是所謂的「家族類似性」,因為語言構成著「意義的家族」。同類情形兩方面的「語言過程」之聯結,也只在「言語遊戲」的層次才能夠處理。

「淇武蘭陶罐」的「幾何印紋網絡」構成一種系統性的構造,可以說有類似「家族」的關係性。「噶瑪蘭族群」亦是「家族觀念」的集合(他們之所以被稱為「族群」,是因為家族的集合)。反過來看,如果這些「陶罐家族」與「族群觀念」在「言語遊戲」層次無法聯結的話,我們無法判斷「淇武蘭陶罐」是「噶瑪蘭族群」的生產物。所以,陳有貝(考古學方面)、清水純(人類學方面)的「語言過程」之連接可能性,此議題雖然是基礎性研究但具有非常根本的重要性。

最後需要強調的事項是,本論文的存在意義。陳有貝(考古學方面)、清水純(人類學方面)的「語言過程」之連接,其議題的必要性,亦代表著臺日雙向性學術交流的重要性。「臺灣學術走臺灣方式之路,日本學術走日本方式之路」此在學術研究發展的角度而言,是損失非常大的自我限制。本論文之研究方式(重視雙方之結合),如果對雙方研究發展有益的話,此為一介留學生的大榮幸。

≪本研究所提供的論述是一個實踐性例子,而非代表整體情形。本論文內部的個別情形(「考古學」或「人類學」)之言說分析,這些任意抽出的例子,也不代表考古學或人類學一般的言說。更具體的說:本論文所關注的「考古學者(陳有貝)言說」不代表所有的「臺灣考古學」脈絡,或者「人類學者(清水純)言說」也不代表所有的「臺灣人類學」脈絡。譬如,筆者採用的個別情形是兩者關係,換言之,是考古學或人類學界中的{學者A+B+C+D+E+•••(+X1+X2+X3+•••)}之中的兩者。同時選擇所有言說作分析是在不可能的層次。本論文言說分析的方向是從純粹一者出發再深入下者之漸進(遞增)過程,所以本論文是開拓出「一者與一者(等於是兩者)」之間的言說分析的首例。(譬如:欲進行四者分析的前提是三者分析已完成、欲進行三者分析的前提是兩者已完成、所以先分析兩者就是目前的第一考量)。本論文的構成基本是「四類部分理論」:「語言過程(清水純)中的邏輯構造」、「語言過程(陳有貝)中的邏輯構造」、「人類學領域的相關概念系列」、「考古學領域的相關概念系列」。這「四類部分理論(four theoretical segments)」所形成的「網絡(network)」不定義「所有概念(all concepts)」的「邏輯構造(logical architecture)」(Foucault 1989:61)。這些四類部分理論之情形可以說:它概述「它們的構成(their formation)」之「正則空間(regular space)」(Foucault 1989:61)。本論文構成就是這些個別情形的「正則空間」的互相言說分析。為何「四類部分理論」不代表「所有概念」?此是因為「邏輯構造」中有「四類部分理論」之外部範疇(X1+X2+X3+•••)。「四類部分理論」也就是意識內部,同時也有其「外部」的無意識世界。本論文所關注的「考古學者(陳有貝)」也有他意識不到的「臺灣考古學」脈絡(外部),或者「人類學者(清水純)」也有他意識不到的「臺灣人類學」脈絡(外部)。因此各自的個別情形不代表「所有的邏輯構造網絡(包含內部與外部)」,這就是本論文觀念的大前提。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