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類型 族群 主題   
 
 
2007.06.01 ~ 2008.06.01
電影•文學•生命中之詩性複調與後殖民語境~我和三個故事說的故事 The Poetic Polyglossia and Postcolonial Milieu in Film, Literature and Life ~ A Story Narrated from Three Stories and I
族群: 美洲原住民  
主題: 文學、電影、學術研究  
作者 曹予恩
學校系所 國立臺南藝術大學音像管理研究所
地點 全臺 全部  
研究內容

[ 摘要 ]

高達曾在受訪時說:「我不知道如何說故事,我要涵蓋全部,從所有可能的角度探討,同時說出所有的故事。身為人類,我們仍想尋找真相」。由於我們想知道真相的慾望,使得我們去探求我們故事、生活、當代的不安與憂鬱…一切都不會過去,永遠不會過去(明亮的天,蒂賽依,1980)。



精神的殘留,歷史的重構,悲劇的一再複製,證明了一切存有的事物都存有,故事的發生到結束永遠告訴我們,歷史邊緣的發聲可以重構史實,而三個文本的文字、影像、生命交織成多層次的論述,在詩性的探索下,產生了一種和諧的樂音與節奏。文本與文本間意象的交互指涉,不同文化、語言及那些不同的書寫,文學(美洲原住民回憶錄)、電影(2046)、生命史(亞陶的一生)能交會出什麼火花?而我要討論的既非電影亦非文學,或者說既是電影也是文學,更是生命這個文本,它更成了各種聲部中的最難以掌握的主旋律。藉著重整他人的故事重整自身,生活次序與意義賴以維持。問這一場破碎狂歡的詩性對話,是從何時開始的?從哪裡開始的?又將在哪兒劃上休止符?寫作與哭泣一樣,需要一種完成自己的勇敢,勇於在創傷中釋放自己,藉由尋找各種儀式將自身過渡到一個可以安靜的身體,重整一張明晰的心靈地圖。在西方世界分享殖民剝削的歷史與權威中心的快感時,後殖民時期歷史中的被殖者,正展開一場對自我苦苦追尋的旅程,正在紊亂破碎的記憶中穿越自身,創作是一種療癒過程。殖民主義除了是一場未曾消逝的剝削與被剝削的歷史過程,也是一種還繼續存在的宰制狀態,忽焉在此,忽焉在彼。以後殖民論述為主軸作分析,為主要論述;另一軸向傅柯的瘋癲研究、佛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述說三個故事的創傷;最後以海德格的存在與梅洛龐蒂知覺現象學,做一感知創傷與存在的知覺、創作之詩性的探索。



此在為誰?這個問題便回答了每一個當下的存有,都包含了過去,因此救贖的旅程和療癒後的生命樣態,實則隱含了所有創傷破碎的歷程,只是以另一種面貌在時間的往前的流動上呈現。荷根似乎有點沈重,亞陶又被壓得喘不過氣,那麼王家衛的《2046》卻陷溺得剛剛好,把悲傷隱藏在輕輕忽忽中,用清明來溶解腐壞,他們都揭露了壓迫、表現了破碎、並展開了重建。



創傷的記憶難忘,寫作是為後殖民的痛苦心靈闢路尋求新生的開始,延此途徑展開的旅程,進入歷史脈絡中摸索解開糾纏心靈的結點,每一個去2046的乘客都只有一個目的,就是找回失去的記憶,因為在2046,一切事物永不改變。一路跛行處在困境之危思,他們以面對苦難的方式追求幸福,在各種儀式粹煉中尋求囚禁心靈之滌淨,失去語言和擁有語言應和著一個相同意識之兩端,從潛意識到前意識語言連結了、並抗拒著必須承認的殘酷現實;夢於焉幻化成各種象徵與隱義,美化抑或掩蓋真相之殘酷,更多的秘密與謎底隱藏在慾望之底層,求生與欲死兩項本能於其間拉扯撕裂著愛與恨同時並存之弔詭,強化著世界存有與生命矛盾的本質。



為什麼我如是做?原來我在找尋自己到底是什麼?好像在裡面,很深層的裡面,我看到渴求為自己的生命作一種尋找任何一種可能的救贖。